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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练笔片段两则

我脑子里面真的没有一个本来就胖还因为穿得多显得更胖而且滑雪板没有穿好导致一开始直接从坡上滚下去的球状物体……

1.滑雪

阿诚与明楼面对面站着，脚下是已经卡好角度的滑雪板。

“大哥你放心滑，我在前面你不会摔的。”

阿诚信誓旦旦地打包票，然而明楼依旧不肯挪动半分。

嘴上虽然不认，心里可对自己体重清楚得很，要是把阿诚撞出个好歹……于是明楼把雪杖插进雪里，稳稳当当地站定在坡上。

“好好好，你自己滑。”阿诚无奈，一点一点地往后撤，直至两副雪板完全分开，然后在坡上转身。这里是阿诚特意挑的缓坡，这点坡度穿鞋子走不在话下，可是一换上滑雪板，脚下还是止不住打滑。

眼见阿诚踉踉跄跄要摔，明楼下意识伸手去扶，却因身体前倾连带着整个人滑下了坡，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雪板撞上阿诚雪板的后端。

得，还是摔了，带着阿诚一起。

阿诚连忙脱了雪板起身，一手扶着明楼站好，一手为他拍掉身上的雪。

“不妨事，反正都要摔的。”明楼手上还挂着雪杖，又不敢再大动作了，只能任着阿诚把自己拍干净。

有些疑心拍在屁股上那两下是不是挟带了点私仇。

“好了好了，你让开，我要滑了。”不等阿诚把叮嘱的话说完，明楼就将雪杖分别夹到身侧，膝盖弯曲上身前倾，就这么一点点开始动了，正有些得意，却忽然意识到速度开始不受控制。

阿诚的心几乎要提到嗓子眼，马上套了雪板去追，好在明楼开始的速度不快，没几秒也就赶上了，不过没等阿诚帮忙，明楼倒是自己学会了十字交叉，慢慢刹住了。

自己以前摸爬滚打不觉得有什么，没想是那么令人心惊肉跳。阿诚看明楼一脸灿烂笑容地宣告自己会滑了，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喜。

果然没花几个来回明楼就熟练了，看着陡坡跃跃欲试。阿诚脱了手套帮他擦掉眉毛上的冰碴子，然后强行把人拉回去了。

 

2.向哨

精神世界正在崩塌，蓝色的天空裂成碎片一块一块往地面砸，露出天空背后遮掩的黑暗。如果仔细看那掉下来的天空，会发现那不过是漆了蓝色的水泥天花板，这一整个安宁祥和的精神世界其实只是座虚构的大房子，河水是画了水波图案的地砖，房子像是纸板糊的，被掉落的天空自上而下打穿，然后因这样的缺口过多，支撑不住而倒塌。

明楼却顾不上这一片混乱，他用身体护住怀中的孩子，替他承受砸下来的天罚。他知道自己的背上大概是没有一块好肉了，如果那些瓦砾再精确一些，不难将他活活砸死。

然而精神世界的死亡对明楼来说并不可怕，最多与阿诚一起失去精神力，光凭明楼在经济上的才能也足够养活他自己。他知道阿诚也是一样。

如果可以选择，他也不想成为战争机器，更不愿意拖阿诚下水。

手臂上的血大概还是吓到了他，那孩子紧紧地抓着明楼的衣襟，咬着牙不愿意哭出来。精神上的共鸣告诉明楼这孩子在感动，他终于开始相信明楼，主动和明楼贴得近一些，示好地亲了亲明楼的胸膛。

小时候的阿诚可没有这么坦然，明楼出神地想。

孩子见明楼笑了也觉得安心，这孩子安心了，这世界就稳定了。

天空停止了震动，孩子从明楼怀里挣出来，慢慢长高长大，变成青年阿诚的模样。他将残存的天空拢到一起，于是这世界便出现了一半光明，一半黑暗。他不能活在虚假的美梦，过去的苦难虽然痛苦，也磨砺出了如今的阿诚，他总要学会正视那些悲伤的回忆。

他挥手将黑暗那边的残垣断壁彻底摧毁，同时光明一边的江南水乡开始重建，砖瓦以可见速度向上累积，水声轻轻地传来。

在做这一切的同时，阿诚牵着明楼的手，精神力正源源不断地输送过来，明楼的身形也渐渐轻减下去，最终变成一个还带着奶香的小团子。阿诚抱起孩子，开心地在小脸蛋上啵了一口，丝毫不理会这孩子脸上出现的不合常理的鄙视表情，然后兴致勃勃地抱着孩子向水乡深处走去。

“来来来，叔叔带你去逛街。诶，不要不开心嘛。”